他身为贵胄皇戚又被尊称为容王,却活得比蝼蚁还要卑微,他在宫里的处境比宫外还要危险,既为人鱼肉决不能被刀俎宰割。
长生替他的伤口涂药膏,喉头一哽,“主子你每回宫太后都要提一句成婚的事,主子不去也好。”
旁人都道他们这位容王殿下福泽深厚,前有先帝爷照拂,如今有陛下庇护,可谁又能想到,太后视他为仇敌。
明里暗里都在算计着他,恨不得他横尸街头,尽管他收敛锋芒不敢有半点僭越,可还是屡遭试探和揣测。
“到午膳时太后若差人来问,你只说我去了蘅芜馆。”卫琅披上外袍,冷声道。
长生顿了一下,神情复杂的说道:“蘅芜馆?主子为何不说去醉仙楼?”
那里都是好男色之人去的地方,里面鱼龙混杂什么样恶心的人都有,更有达官贵人聘下头牌接到府里寻欢作乐,一听就不是正经地方,还不如醉仙楼。
卫琅淡淡道:“你照做就是。”
只有他有坐实了不近女色的名声,太后才会对他松懈,拿那些世家贵女当细作来谋害他。
长生张唇欲言又止,见到青年眼底的寒意,仔细地包扎他的伤口。
收拾妥当,卫琅披着外袍走到廊下,看着绵绵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