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肉,是我从祁州带来的,口感绵酥您快尝尝。”
沈雀一壁说一壁伸筷挟了一小块缸肉,放到老夫人碗里。
冯清妍眉心皱起,面色黑的宛若木炭,她欲要发作但念席间不止有沈雀,她勉强坐了会儿,随后借口不适提前离席。
余下的女眷其乐融融的品尝着佳肴珍馐。
酒足饭饱沈老夫人拉着江采薇的手,苍老的脸略显几分憔悴,她叹息,“雁姐儿这孩子命苦,幼年丧父,母亲又是个刻薄的,前番有人家来聘雁姐儿,让你那嫂嫂驳了回去,眼瞅着雁姐儿快十八了,还没有着落,我心里也急。”
她哪怕再不喜冯清妍,沈雁到底也是她亲生的孙女儿,断没有不疼的道理。
当着冯清妍的面,有些话她也不好说透,趁着她不在,沈老夫人还是说出了口。
江采薇想打断她,却听得她又道。
“二郎媳妇,这些年委屈你了,要你忍她这一个寡妇,照说我若狠些,把她送去尼姑庵绞了头发当姑子也是可以的,奈何大郎临终前嘱咐我,要照拂她们母女。”
沈老夫人轻抚江采薇的手背,拍了拍,温声道:“你多多担待她们些,她们孤儿寡母也不容易,只是忍无可忍时毋须再忍,这道理你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