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道一声珍重。期间还有和章年卿对诗的,都十分依依不舍。
冯俏只觉得牙酸,她祖辈都是文人。知道这些文官清流最爱搞这一套,显得自己人缘好。
难怪章年卿让一早出发,从京兆府到通州只有半日的行程。便是章年卿嫌住客栈不便,又是一顿折腾,也不必起这么早。现在看来,章年卿这都算起得晚。
几近正午,因路上遇见十几个追来送行的人,一顿耽搁。这半日只走了一半行程。章年卿无奈,只能上了马车,同冯俏坐在一处,埋头直赶路。谁追来也不停。
冯俏哧哧的笑:“章大人人缘很好嘛。”
章年卿按着额角,略过她喊章大人的暧昧。叹气道:“之前杨久安对我说,我把人都拒在践行宴上了。我走的时候没人追行,岂不是可怜。还拍着胸脯说,保证让我风风光光的走……我以为他是开玩笑。谁知,唉。”
冯俏满脸不信:“你当真不知,你不知情今日穿官服?”
章年卿无奈:“京官派任不得在京城逗留,我不表明身份,在通政司的人跟前晃一圈。等着让人参奏呢?”
“这倒也是。”冯俏若有所思,想了一会,还是笑倒在他的怀里:“不行,我还是觉得你就是炫耀你人缘好。”章年卿气极,拧着她的脸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