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掳掠了去。
这年头民风开放,好男风的男子,不是没有。
盛皎月并非听不出庶弟口中的戏谑,少年漫不经心的说话语气充斥浓郁的狭弄,她冷冷朝他看过去,落日余晖将盛皎月的眼瞳折射成浅色,似盏名贵清高的琉璃。
她安静盯着他的脸,少年的长相随了他的母亲,清绝昳丽,眼尾狭长,鼻梁高挺,微翘的唇瓣映染些许血色,看似是幅笑面,含着笑的眼睛却十分冷。
她何尝不知,盛清宁的狼子野心。
新帝登基,整个盛家,只有三房得以保全。
她这个弟弟自小就聪慧,心眼极多,左右逢源,很会做人。在盛家力保七皇子争夺皇位时,盛清宁早已对太子倒戈相向,就连她都不清楚她心机深沉的弟弟是何时成了太子的心腹。
她后来被困在新帝的寝宫,处处受限时,盛清宁倒是想来见她,被卫璟轻描淡写挡了回去。
“你也给我当心。”盛皎月冷声说。
盛清宁看清兄长眼底的冷意,抿了抿唇,“多谢兄长教诲,弟弟谨记于心。”
风雪渐深,霜雪弯折枝头。
盛皎月回了自个儿的屋子,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外头隐约能听见冷风拍打悬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