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又何必害了别人!
哦,不,那不是别人,那是他邵明渊的结发妻子。
邵明渊闭着眼,皎洁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棱洒进来,投在他脸上,把那张脸映得比北地阿澜山上的雪还要白。
他忽地就想透彻了,不由露出自嘲的笑容。
原来母亲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多么残忍的真相。
一阵气血翻涌,邵明渊伸手按住心口,把翻腾的气血压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不顾一切去质问,可最终还是把那个念头压了下去。
质问了,又怎么样呢?
他做不到把刀剑对准自己的母亲,或许一刀结果了自己还痛快些。
邵明渊低头,双手插进发里,冷意袭来,从里到外,冰冷一片。
天气渐渐热起来,在乔昭隐秘的期盼中,终于到了她出殡的日子。
哦,这样想似乎有些奇怪。
乔昭每当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笑,暗嘲自己是越来越心大了。
这天她起了个大早,白净净的脸蛋什么都没涂,上穿鸭蛋青的衫子,下穿白色挑线裙,浑身上下无一装饰,只带了一对白色珍珠耳坠。
给邓老夫人请过安,乔昭便道:“祖母,明天是去疏影庵的日子,我想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