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叫谢豹,魏琰暗自记下了。
谢豹双手捧着那件馊味的袍衫,眼眶微红,脸上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愤怒之色。
恰恰好被魏琰捕捉到:嗯?这又是什么情况不大对劲。
她发现这件袍衫洇了一大片水渍,仔细分辨,那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应该是它散发出来的,许是在哪里沾上了变质的米酒水,也未可知。
“是,殿下。”谢豹无力又心疼地看了李云照一眼。
魏琰静静地看着主仆二人一来一去,忽然心中炸了个雷:这傻子晋王,该不会是在外面被人故意泼脏水捉弄了吧。
还是不太惹得起的人。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所以谢豹的表情才要死要活的。
她又想了一遍,逻辑完全合理挑不出错处,对,一定是这样。
看来傻子不分时代、地位,一直都是被欺侮的啊。
“茶,拿茶过来。”李云照往厅里指了指,含混地说。
他渴了。
魏琰怔了一秒,飞快地给跪在地上的婢女们使眼色,小丫鬟们骨碌站起来,一窝蜂跑去沏茶。
转眼,钧窑玫瑰紫釉的茶碗盛着淡淡的茉莉清茶就给她端上来了,而给李云照用的则是影青玲珑茶碗,里面泡的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