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徐母已把帕子浸了水,握着她的手细细擦着...赵妧一怔,心中添了几许暖意,轻声与人说着,“我来吧。”
她接过徐母的帕子,擦了回手和脸,把帕子递给丫头。
而后是与人轻轻说起去年走过的地方,看过的景致,最后是化为一笑,“如今走出那一方天地,方才觉着往先事并未有什么。您不必觉着对我有所愧疚,也不必觉着他有什么不好——若说不好,还是我要多些。”
她这话说完,是看着徐母,握过人的手。
因着沾了方才几许热水添了几分余热,倒不似往先那般冷了。
“我今日来,另有一话,是想与您说声抱歉。为早年那个小公主的妄为和任性...与您说声抱歉。”
赵妧仍握着徐母的手,面上也是很温和的模样。
而后,她的眼滑向那几幅字画,轻轻一笑,“我这一生说过的抱歉不多,却不曾想这每回抱歉竟都与早年那一桩事有关。”
徐母随着她的眉眼,看向那几幅字画,是轻轻一句,“修儿,他自幼便是这般性子。他平日瞧着比谁都冷,不会说,不会做...其实他是怕了。”她看向赵妧,予她一问,“你还记着他那个二叔吗?”
赵妧想起那年的徐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