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又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拔干净后才松了口气,蔡嬷嬷伺候他净了手,便要端着火罐等物下去,信王叫住她道:“你数清楚到底有多少针,到时来报我。”
“是。”蔡嬷嬷心中一动,忙恭敬应下。
正要给温慈上药,却见她睫毛颤动,嘴里发出细细的呻·吟,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轻声喊她:“慈儿,可醒了?”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发现叫起来十分顺口。
温慈闻声朝他偏了偏,信王正要叫她别动,才发现她的左脸竟肿了,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却柔声道:“别怕,本王在呢,你身上的针都取出来了,等上了药休养几日就好了。”
温慈朝她露出个虚弱的笑脸儿:“多谢王爷。”
信王轻柔地抚摸她的发,也对着她笑:“本王是你的夫君,是要一辈子陪着你的人,若疼了,难受了,别忍着,也不用笑,想哭便哭。”
他的目光温柔又包容,温慈心中一酸,眼角瞬间就涌出晶莹的泪珠,她依然笑着,想说自己不疼,可话还未说出来眼泪却越来越凶,一串串划过鼻梁,落入鬓角,最终沁入枕头,不过片刻枕上就打湿了一片。
她向来能忍,此时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控制不住委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