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古便受外族侵扰不断,邺朝立国百年,自然也是如此。北有突厥,西有大蕃,如狼在侧,那是卧不安枕、食不甘味。”
“廖先生,不是说战神吗?”
廖大右手擎着酒壶,慢腾腾道:“急什么,且听我慢慢道来。”
“明帝登基,改国号为“天和”,天和十四年,突厥来犯,其势汹汹,不出一月便连下北境十八州。”廖大左手一拍桌子,悲愤道,“那些突厥人凶悍非常,一入我关门,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北境州城的地都染成了血色,何其可恨!”
台下诸茶客闻言皆怒目,有些更是叱骂起来,仿佛突厥人在跟前,便要啖其血食其肉。
廖大长叹,“边城失守,匈奴铁蹄势如破竹,中原各地人人自危,京中也传言,皇上和朝廷意欲迁都以南。”
“我记得,那时候我爹娘在家里哭,还偷偷收拾东西。”
“我那婆娘舅家,当时怕地搬走了,已经几年没见。”
“这茶楼的茶,那段时间也是浓淡不一,都要关门儿喽。”
茶馆老板也不否认,双手插袖,叹道:“我也六神无主呢……”
廖大嘬了一口酒,然后用壶底轻轻磕了磕桌子,待众人全都安静下来,这才继续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