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怂,就是骂骂而已,真怂战场上早就死了。”
裴君为将,自然了解手底下将领们的性格,束安年入营晚,性子也安静腼腆,加上也细皮嫩肉,刚入营时没少受老兵们笑话。
但就是这个十九岁的少年,一手箭术精绝,百步穿杨,两年前在战场上一箭射杀过突厥一个先锋将,救鲁肇一命,所以鲁肇对他十分提携。
他这人怕生,战场之外,总是躲在人后,想是不愿意进宫的。
“入京后,你带着兄弟们的骨灰去慈恩寺,看好了,别出乱子。”
束安年果然不想入宫,一双眼睛霎时一亮,响亮地应下来。
裴君又扫了一眼后头阿酒的马车,吩咐:“阿酒还有那几个生病的士兵也跟着你们,回头有其他安排,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是,将军。”
裴君挥挥手,让他退回去。
凌晨天一亮,将士们便起来收整了,巳时初,远远地看到都城高大的城墙,待走得近了,便看见城外有一群人,皆着大邺官服,显然是在迎他们。
“下官大理寺少卿谢涟,尊陛下命迎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