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的瞥见从门外走进来的梁有全,轻咳了一声,众人纷纷噤声,俯身行礼,齐声唤:“掌案。”
梁有全点了点头,睨了眼被丢在角落柴垛子上还没醒过来的人,很窝火,皱着眉“啧”了一声。
听人说,是双亲去世被哥嫂送进宫来的。
这些年来哭着喊着不愿入宫的他见的多了,净了身还逃了的还是第一次见,这小子也是个有反骨的。
宋婉清早就醒了,硬是闭着眼继续装晕。
听他们说了许久,这群人声音尖细,又提到净身什么的,自己怕是又和宫里的扯上了关系。
草垛上的人睫毛轻轻的扑了下,这细微的动作正巧被梁有全纳入了眼中,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兔崽子还装上了?
给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很识眼色的拎着水桶走上前,将那人浇了个透。
现在虽入了春,可依旧带着寒气,从井里刚打上来的水冷的刺骨,一桶水下去,这小子可不太好过,围观的人替他捏了把汗。
一桶水下来,宋婉清故作惊吓的睁开眼,水珠顺着头发成股流下。
满屋子都是穿着宦服的人,瞟了眼窗外,熟悉的金色琉璃瓦映入眼中,宋婉清怔愣住了,感情自己是又进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