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味的拖得老长。
这王仲良成日里流连烟花巷,尽写些淫词艳曲。
顶着他爷爷的名号,耀武扬威的,在临安城都要横着走了,刘子高反驳道:“还贤才?依我看是个泼才!”
沈长洲笑了笑,亲自倒了盏茶,推到刘子高面前:“明日礼部发了榜,我便派人将前二十的卷子悉数张贴在旁边。”
两人对视一眼,刘子高眉毛微微扬了扬,轻笑一声,拿起茶,喝了一口:“膈应人还是你沈长洲有一套。”
礼部那几个顾及着王丞相,识文不清,那都张贴出来,让旁的人来看看,孰人高孰人低。
若是平日里,倒也懒得同他们计较,可这是自己即位后新科举制度试行的第一年。
徇私舞弊都舞到眼皮子底下了,自己这位根基不稳的小皇帝,在朝堂上还真是一点都面子没有呢。
宋婉清看向沈长洲,他手指在案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半边脸掩在跳跃的烛影里,眉间蹙了蹙,眼底一沉,眸光意味不明。
意味不明的眸光在记忆里重合,是了,这才是擅于权术,长袖善舞的沈长洲。
天色渐暗,直至吞没了整个皇宫。
沈长洲早早就回了寝宫,这晚,他罕见的睡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