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沈长洲如此模样,不觉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才走了进去。
沈长洲心神专注,全然没察觉自己在他身边站了好一会儿。
宋婉清没忍住轻声唤道:“陛下。”
沈长洲拿刨子的手停了停,转过头来:“万青何时。”
宋婉清开口道:“方才宋太师来寻陛下,见陛下不在,又说不必通传,急急走了。”
沈长洲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放下刨子,对宋婉清吩咐道:“往后太师再来寻,都说我不在。
他在箱子里摸了把锯子出来,锯着木头,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动作顿了顿:“万青,你去把案上压在奏折最底下那份辞表给烧了。”
宋婉清愣了愣,随即应了是。
出了偏殿,身上沾到了些木屑,宋婉清抖了抖衣摆,才走去御书房。
辞呈被一叠奏折压在了最底下,拿出来一看,是宋怀山写的,说什么自己年事已高,力不从心。
听说父亲告假了小半月,现如今为了寻自己又递了辞呈。
宋婉清在烛台上燃火烧了信,看着火焰跳动,吞噬了信纸,想到父亲鬓间生起的白发,抬手,用手指擦去眼角的那一滴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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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正好,玉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