奁的盖子,匆匆告辞了。
沈苒一连几个晚上都做了那个相似的梦,生怕自己突然间回去。
便找这边的老友一一的告别。
现下轮到沈长洲了。
来到这里八年,就这样回去了,一时间还是舍不得的,想到沈长洲为了不让自己和亲,在朝堂上同人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沈苒在沈长洲对面坐下。
沈长洲为她斟了盏茶:“阿姐!”
沈苒看上去有些紧张:“沈长洲,我可能要走了!”
沈长洲闻言愣了一下,茶水源源不断的流下,茶盏里的茶满的溢了出来,在桌上淌开一片。
沈长洲回过神来,有些慌乱的放下茶壶,手忙脚乱的擦着桌子:“阿姐要去哪儿!”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你阿姐。”沈苒坦言。
“我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现在终是要回到那儿去了!”沈苒拿了颗荔枝,在手里把玩着。
沈长洲很早便察觉到,沈听月不是沈听月了,只不过现在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免不了惊讶。
小时候,跟着沈听月后头唤他“长姐。”
她甩开了自己的手:“我不是你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