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耗光了所有力气,双手一垂,又陷入了梦乡。
    ……醉成这样都忘不了吃。
    席引昼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勾到了桌上的袋子,这才强忍着焦躁感,匆忙向沈驰景住所的方向走去。
    但这档子感觉,又岂是他想克制便能克制住的。
    沈驰景这厮,醉的一塌糊涂都还不老实,不仅迷迷瞪瞪将手几次环上他的脖颈,还犹嫌不舒服一般,干脆将整个身子都翻到了极靠席引昼胸膛的这一边,舒舒服服地将头埋了进去,欢快地打起了均匀的轻呼。
    感受到怀中那人时不时剐蹭着自己胸口的鼻尖,和再没间断过的呼吸热气,忍耐了许久的席引昼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气势汹汹地瞪着怀里毫无知觉的人,恨不能扯起她的耳朵警告她,不许再动了。
    要是再动一下,我就……
    我就……
    我——
    我也做不了什么。
    因抱着沈驰景,席引昼既捶不了墙也跺不了脚,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只能悻悻地继续向前走。
    夜风吹得飒飒作响,吹得外袍鼓若囊袋,吹得骨骼都灌进了些冷意。
    没走几步路,他又停下来了。
    感受感受吹能冻骨的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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