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往里推入一寸,淋漓的鲜血打湿了她素白的纤手,“小恩公,我知道你不把我的命看在眼里,我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所以,师兄你也不必介怀。今日我死了,也算死得其所,无愧于恩公。”
“小师妹,你少说两句,我扶你出去。”
从认识薛采那刻起,陆哲翰就知道她是个一根筋的姑娘,曾经自己不止一次在背后嘲笑她,如此耿直不懂变通之人将来必定会跌跟头。
但真的见她跌跟头了,心头又有莫可名状的不忍,大抵是同门之情在作祟。
薛采摇了摇头,执拗的坐在那里,将匕首往里更深入一点,铿锵有力字字清晰道:“小恩公,请你接骨疗伤。”
血色在崔珩眼前弥漫,好像一张网漫天匝地撒下来,将他囿于其中无法动弹。
崔珩闭了闭眼,神色颓败,哑声道:“好。”
历经万难才换来这一个字,薛采松了口气,又怕崔珩反悔,连忙催促陆哲翰:“师兄,有劳你快快去请莫大夫。”
“不用请,不用请,老夫就站在你边上看好戏。”莫大夫捻着小胡子,摇头晃脑道:“小姑娘,你这番举动倒是成全了自己的高风亮节。只可惜苦了老夫,要一口气救治两个人。老夫自行医以来,从没这般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