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纹袍,眉宇间透出贵气的青年男子将跪未跪,他眼疾手快将人扶起,不悦道:“萧珏,你这是何意?”
“崔珩,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明日卯时,八王将齐聚乾清殿跪听皇爷爷遗诏,届时恐有兵变。求你看在相交一场的份上,替我保护好梦洁,她腹中已有我的骨肉,我实在不忍心将她卷入漩涡之中。”
“你放心,我一定会护她平安。”他深知明日凶险,却故作轻松道:“等你继承大统,记得来明月楼与我一道儿饮酒,我们不醉不归。”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双手紧紧相握,他喃喃重复道:“一言为定。”
忽的,他被浓重的无法冲破的黑暗挟裹,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他感到一阵窒息,四肢百骸疼得像被什么东西反复碾压,又像被成千上百的小虫啃噬。
他感到自己血肉模糊,像一具正在腐烂变臭的尸体。
有什么人在他耳旁说话,用极尽挖苦的语调,“时宁,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不离不弃的主子,如今恐怕连城门外的野狗都嫌弃他一身烂肉。你瞧他有多肮脏卑贱,合欢蛊发作时像不像一头发情的畜生。不,说他是畜生那还是抬举了他。”
“贱人,还愣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