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约到府上来慢慢叙旧,而不该拿整个船队的命运去冒险。”
听闻此言,陆哲翰将视线转向福叔,见他满面沟壑两鬓斑皤,手掌重重压在他的肩头感慨道:“福叔,你老了。”
福叔正欲辩解,陆哲翰径直越过他,朝他的后方走去。
薛采养伤期间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画好了轮椅的图纸。
这轮椅也算她师父的独创。大概是两三年前骤雨初歇的清早,她师父进山采药,不慎踩空滑倒扭伤了筋脉,回沧澜居后就给自己设计了一把奇奇怪怪的可以滚动前进的椅子。
薛采瞧了后叹为观止,下意识地将轮椅的构造记在了心上。
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
薛采推着崔珩来到甲板上,在心底里又一次感谢师父恩德。
“小师妹,外面风大,你身体刚刚有点起色,还是回房休息吧。”陆哲翰迎上去,不假思索的解下自己的鹤氅披在薛采肩上。
“师兄,我不打紧。”薛采将披风取下来,没有还给主人,反而罩在了崔珩的膝盖上,“小恩公,你当心着凉。”
陆哲翰见此,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但他没小气到把鹤氅讨回来,只是重重的瞪了崔珩两眼,而后对着薛采近似邀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