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翰揉了揉她的脑袋,似无奈似宠溺,“应该的,谁让你叫我一声师兄。”
“丫头,我有话与你说。”莫大夫把薛采扯到一边,附耳低语,完了把一个小药瓶交到她手中,“这药丸可解你身上红疹之痒。你为人刚直,容老夫多嘴一句,有时候知难而退未必是桩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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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岸那日,风雨消散,天清气朗。
码头上车马络绎不绝,捕鱼的,做苦力的,经商的,远行的,归乡的交错往来,人声鼎沸,热闹喧阗。
船舱里,陆哲翰与莫大夫一个扛肩一个抬腿将崔珩弄进了一只大木箱中,然后交由四名仆役搬到等候在岸边的马车上。
薛采站在船首,微风扬起衣袂,“师兄,‘雪鸮’就托你照顾几日,择日我再来取。”
她朝对面二人郑重抱拳道:“师兄,莫大夫,云聚是缘云散也是缘,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莫大夫抹了抹眼角,欲言又止。他对薛采也算一见如故,此时心生离愁别绪,出口之言定然伤感,不说也罢。
陆哲翰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伸手将薛采拉入怀中,虚虚抱了一下,“小师妹,多保重。”
薛采微笑着颔首,足尖点地,身姿轻盈若鸿雁,凌空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