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怕呢。
有些黏腻湿滑的触觉从手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儿萦绕鼻尖。孙嬷嬷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她慌忙拉起李明淮被她掰开的左手,凑到烛光下。
果然,手心儿里一滩黑红血污。
“造孽哟!”老嬷嬷看到少女被劈断的甲床,仿佛那道钻心痛的伤就长在自己身上一样,连连抽了两口凉气。
她取棉帕沾走污血,这才发现少女掌心还静静躺着一枚乌黑泛光的薄鳞。
那是黑蛇的鳞片,是方才挣扎打斗中少女从大蛇身上拽下来的战利品。
孙嬷嬷夺过李明淮手中的蛇鳞,狠狠掷在地上,又用力跺了两脚,边还要压低嗓音骂着“这个天杀的畜生!老天爷就应该降一道天雷劈死它……”
转而,又抱着少女哭道“郡主啊,都怪嬷嬷,都是嬷嬷不好,嬷嬷不该睡那么死,连郡主起夜都不知道……”
李明淮摇头若鞉,泪珠子就没断过,一颗一颗顺着腮边往下坠,哽咽着哭音将老嬷嬷往屏风外推去,“嬷嬷你出去,你出去……我自己来……”
孙嬷嬷本不想退去外间,可见李明淮心意已定,没有半分回旋余地。再者她又担心若起了争执,闹出什么大动静让守在门外的胡岳听见了,又会是一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