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一直到晚上入睡的时候,卿则都异常安静。
平时他在旁人面前是不太说话,能省则省,半个字儿都不愿意多说。可是对着她的时候,他还是很有话讲的。
偏偏今天对着她、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也眉心轻蹙地沉默着,好似在考虑什么。
君兰心里疑惑,按捺不住,终是在躺床上歇息的时候忍不住问道:“王爷今儿晚上是怎么了?莫不是在顾忌着赵宁帆的那些话?”
卿则给她仔细地掖好了被角,语气淡淡,“我顾忌他什么。他有甚值得我顾忌的。”
“那就是……车上说的那些话?”
卿则没开口。
君兰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果真是在想着那时候的事儿。
可是没道理啊。对他来说,不近人情之类的话语,听过没有上千次也有几百次。朋友提过,敌人提过,刑犯怒极也会吼两嗓子为什么以前不放心上,今日这般在意。
若真要鸡蛋里挑骨头,硬说以往和如今有甚不同的话,那就是他快要做父亲了。
“……王爷该不是怕自己这样子会吓到小孩子吧。”
君兰原本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毕竟那小家伙还小着呢,她现在都没甚感觉,小腹也还没凸出来,距离生出更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