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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内,无人敢出声,也没人敢直视天颜。
纪昀深面带微笑,脸色温和地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没说话,任由他跪在地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底下的人来说,仿佛是一场酷刑,度日如年。
良久之后,纪昀深瞥了一眼身旁的贵妃,见她花容失色,微微一笑。
郑贵妃这才缓了一口气,也回了陛下一个温柔的笑。
底下的大臣见状,便有人揣摩了陛下的心思,自告奋勇地走出来,驳斥道:“何大人此言差矣,天下谁人不知,那位是逆臣之后,陛下饶她一条性命已是仁慈。如何还能让她以一国之母的身份出席国宴?”
何忠绪不知是喝酒喝上头了还是如何,丝毫不惧道:“若是皇后娘娘犯错,自当受罚。只是皇后虽是逆臣之后,却早已嫁给陛下多年。更何况,陛下一日不废后,皇后便一日是皇后。微臣身在礼部,只知一切按照礼制行事,任何人不得逾越礼法!”
言语间,他眼眸犀利地看着郑贵妃,吓得郑贵妃手一紧,却见陛下正惬意小酌,恍若没有这回事。
旁边出言的户部侍郎顿觉头皮发麻,暗骂何忠绪这个死古板,没事找事,那戚家都灭了,其女也形同废后,陛下良善,饶她一命,就他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