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书是死脑筋,哪有一大早就能去讨好大佬重要。
可到了第二日,带浅枝是睡到了自然醒。
无暇十分罕见的没唤她起床,甚至她怎么唤他,无暇也是不肯现身。
明显是在跟她怄气。
带浅枝未免今天的计划泡汤,只得急匆匆出门来到长街上。
那日她就听与她同行的女修说过,这小镇的上街上,有一间他们西洲最有名的糕点糖水铺子。
带浅枝排在队伍的末尾,算好时辰,她应该能赶上小师叔的午膳。
队伍排得拥挤,忽然一阵推搡。
有人碰到了店门口悬挂着的招牌幌子,那幌子用木头做的,还挂了铜铃。
人头碰上去,撞得那铜铃阵阵作响。
满大街的人都朝那人望去。
殷神扬听见一声哎哟,登时勒了缰绳,张望下,只见那人扶着额头在揉,眼角似是疼出几滴泪来。
推搡人的大汉直言抱歉,说要带她去看大夫,她却是硬生生憋住了,还冲那人笑了笑说不打紧,继续要排队。
带浅枝一直背对着殷神扬,不可能看见他。
瞧见这一幕的殷神扬,翻身下马,把马鞭扔给了高积秀后,独自去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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