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灵。
“就如此不喜欢抄书?”他双眼仍是阖着,也不知怎么看到她的。
带浅枝听闻,立马放下纸笔,先冲陈春日弯腰行礼,再对她的小师叔耍起小心眼来:“小师叔叫我抄经书,是为了弟子好。弟子怎会不识时务,不喜欢呢。”
定神打坐的陈春日,并没理会她的这句歪理辩驳。
她接着说:“小师叔说弟子蠢笨,要抄经开智慧。可弟子觉得,弟子今日出去看了天女乐的表演后,也很开智慧呀。难道小师叔觉得,弟子今日说的因果论,不在道理吗?”
陈春日随即抬眼看向她。
许是道童为他点的琉璃灯太过昏黄,晕在他的脸上,轻柔了他的面孔。致使带浅枝竟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这位在金阙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师叔,是个温柔之人。
她只听得,在万籁俱寂的夜里,陈春日似是在取笑她这个滑头小辈:“看戏曲话剧,真能开悟?”
带浅枝壮着胆子来劲了:“不止是看,听也是可以。小师叔听过故事没。”
沉默片刻后,陈春日垂下眼眉说道:“我只看经书,金阙府中亦无什么说书先生。”顿了顿后,又说道,“我无闲心浪费修行。”
带浅枝心中大喜:“此时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