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庭跟上去,绕到宣明珠面前,逼着她看自己的眼睛。
“臣知晓殿下的心结在生辰那日,可那日事出有因,是我听到关于成玉公主的话气急了。”
他说到这里唇角下撇,隐有责怪之意:“殿下分明知晓我的品性,何必说那种不堪的话来折辱我。”
折辱?
听到这句话,宣明珠终于有了点反应,撩起凤眸,好笑地看向这个人。
这个她心悦了七年,不舍得他受半分委屈的枕边人。
她当然知道,江南梅氏乃百年书香望族,出过进士举子无计,其祖父官拜秘书郎,叔父任三届科举座师,梅鹤庭自己又是先帝太傅的关门弟子,差一步便连中三元,清名无双。
江南梅氏一族,地位可与江北的五姓七望并肩,实打实是天子门生,名卿君子。
所以梅鹤庭洁身自好到一点瑕疵都不允许沾身,也活该她愿意惯着他,到头来,惯得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得了。
到底谁才是金枝玉叶?
想起他那点爱洁之癖,宣明珠菱唇轻勾:“一句话便是折辱,倘若我养面首,驸马岂非没脸见人了?”
梅鹤庭怔愣过后,一脸痛惜失望地看着她,“不要作践自己!”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