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不比一个洛阳城的世袭公爵世子少。之所以从前不做这等事,不是他舍不得,只不过士人风骨作祟,不屑以钱财取悦于人罢了。
以前决计不为之事,为了弥补宣明珠这些年的委屈,他都做了。
宣明珠用一种不为所动的遗憾目光看着他。
“我要说的话方才已说尽。你是聪明人,该听得懂,别粘粘缠缠的不爽利,无端折了自己。”
她淡然轻拍男子的肩头,为他整理肩袖处的褶皱。
“梅卿是将来要入内阁的大才,骨鲠风度,万望持守。”
——“朕见梅卿少年超迈,他日或可成就大器,此身风度,万望莫失。”
当年殿试点探花,晋明帝在之后的琼林宴上,便是如此一般轻拍他的肩膀,亲手为他抚平衣襟褶皱,寄语厚望。
梅鹤庭额角的青筋迸然作痛。
父女二人的举动与神情,一瞬间在他脑海中分毫不差地重叠。
终于明白,今日宣明珠站在他的书房,不是以发妻的身份。
是以长公主的身份。
她对他所寄予的,已经是仕途希冀,再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