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回望过去种种,事后总结出来的不值与郁懑。
然而追根溯源,原本,怪她贪图。
“当年,是我强求一世一人,断送了你大好的青云路,在此向你致歉一声。
“只不过,婚后你对我的种种示好并无异议,你受用了,亦亲口诺过不会负我,如此,便不算我单相负。
“如今你我各归各位,彼此两清,没有对错亏欠一说。”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中没有伤色,没有怨怼,一双澄澈的清眸中满是放下的释意。
梅鹤庭每多听一句,呼吸便窒紧一分。
她连亏欠都不要,委屈都没有,反而心平气和跟他道歉。
是打定主意,要同他划清界线。
这和梅鹤庭预想的场景根本不一样。
“——殿下不曾错,是臣对殿下的关心不够。”
他声音尚且清沉,仰月薄唇已抿得有些急燥,髭上青茬隐现,显出些进退失据的意味。
“殿下莫说此等话,请先打开盒子瞧一眼。”
见她不应,梅鹤庭呼吸微促,自己打开第一只檀盒,递到宣明珠眼前。
里头卷放着一册装订极厚的诗本,“这是臣编录的《明珠集》,原想在殿下生辰那日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