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多年夫妻,她如何忍心说出他会另娶他人,另立别嗣的话。
缅邈岁月,缱绻往昔,她竟连他是怎样的为人都不清楚。
娶谁都行?当他是什么。
“你数过没有。”宣明珠面如平湖。
梅鹤庭为这没头没脑的话怔了一瞬。
宣明珠凤眸上扬,“从进门到现在,你称过多少声殿下,称过多少声臣。数过没有?”
千万人叫我殿下,你也这般叫,千万人向本宫称臣,你也如是称。
我视你为独一无二,你待我,同千人万人。
还能说什么呢?
无话可说。
宣明珠袖出一只精巧的四方朱盒,轻轻搁在多宝阁上,她原也为他留了件临别之礼。
该了结的都了结,她要此心无牵绊,此身归自在,随心所欲地过完余裕时间,不带半点恩怨情愁,去见她的父皇母后。
梅鹤庭见那小盒眼熟,不敢深想下去,背在身后的掌背迸出两条青筋。
宣明珠却真心诚意的,在他面前款然施一个万福,光洁如玉的螓首低敛,双结鸳鸯带垂落地面。
“浮生七年一晌,未能相濡以沫,与君相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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