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凭她的心思难道不明白?
于是心里难免有一些不满,他冷下声音:“何小姐还不能会意吗?”
何风晚不语,静静地看他把衣袖的每一折都挽出相同的间距。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匀称,没有突出的骨节,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
江鹤繁见她如此沉得住气,不禁涌出轻微的挫败感。
想他人生过了三分之一,除了南苏丹的事情,哪一回不是胜券在握、所向披靡,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
可是要了解别人的心,居然这么难。
“我以为这种问题不需要口头一遍遍的确认,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江鹤繁放软声音,离座走到她身畔半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头说,“晚晚,我都要向你投降了……”
然而何风晚像是听到笑话,掩口失笑:“江先生怎么会输?我们江先生从来不会输。”
江鹤繁不懂,抬眸看她。
何风晚的耐心耗到极限,也不跟他打太极了,直说:“从我回国,你就把成珠珠安插.在我身边,对我旁敲侧击。我的弱点你清清楚楚,喜欢谁,讨厌谁,做过的丑事,对什么后悔……”
她打住,有些犯恶心地皱眉,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