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见过。”
“嗯?”胸前拂过小股潮热的鼻息,江鹤繁睁不开眼,只虚虚地搂过她,“我记得是下午去的,阴天。”
“我也是下午!”
“但我不记得是哪天了。”
“唉……”兴奋的劲头一遇挫,她有些偃旗息鼓地叹气,“我也不记得是哪天,到现在只记得看到人家哭,身边一圈人哄着,羡慕的不得了的那种心情。”
“为什么羡慕?”
“哭了会让嫂子担心,我已经给她添了很多麻烦,不想她觉得我是个包袱。”
雷声渐缓,偶尔一下像从极远处的天际滚过。
江鹤繁低眸,划过的闪电勾出何风晚面部淡彩似的轮廓,像被洗去颜色一般清浅。但那电光随即划过心底,他清醒了一些,犹豫地开口:“……是个短发的小姑娘吗?”
“什么?”
“我也在山道上见过,一个短发小姑娘哭得很厉害。她十三、四岁的样子,家人都在哄劝,我路过的时候想到你,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他说完等了片刻,何风晚没有任何回答。
狂风裹挟雨水吹动帐篷,渗进来的微凉空气漫着湿漉漉的植物气味。
何风晚呆住了,心跳是拍打布面的雨滴,在耳中敲出隆隆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