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透了,我倒是挺喜欢在里面织毛衣的,还有编座椅垫,压煤球什么的,这些我比较擅长,出来后才知道那玩意是有偿劳动,也没人给我钱……你说黑不黑?这群拿国家钱吃饭的渣滓……”
药物治疗初期效果显著,他恢复得不错,像以前一样,热性子急脾气,说话时眉眼都是傲气,后来,慢慢地变成了现在这样。
再也沸腾不起来,三十度左右的温水,没了棱角,却也不圆,变成了淹没在人群中的灰点。
许倩倩提起哥哥时,总说:“我哥长得不占优势,眼大,他以前一瞪眼,自己脾气还没上来,就先把对面的人激怒了。好像跟他要挑事一样……跟我大伯关系不好也是这样,一说话就瞪眼,一瞪眼必然要吵,吵起来就不好好说话了。现在……现在温柔了。”
现在,他死气沉沉,不做任何挣扎,得过且过,会笑着说:“倩倩,我像不像寒号鸟?”
后来可能是忍受不了自己无所事事,骆明镜开了画室,叫正直画室,贴了温馨提示,不收学生,不仅未成年,其实是任何学生都不收,尽管他没有学生,还是在画室装了监控摄像头。
骆明镜说:“防患于未然。”
这五年,社会在变,所有人都在紧跟着生活的步伐,唯有骆明镜,完全不顾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