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脏兮兮的、满脸尘垢的荆秀浑身恶臭地真的朝她扑过来了一样。
“还不快拦住他!”夏以桐继续往后退,表现出被保护者的姿态,然后才微微探出头,喝道,“连个犯人也按不住,你们都是干吗使的?”
“你别过来,就在那儿跟我说话。”
“你说你是六殿下?我看看……”夏以桐轻蔑地嗤笑,“还真是。”
陆饮冰半眯着眼,听得要打瞌睡,还指望着她给自己表演一下惊天地泣鬼神的演技呢,谁知道这么中规中矩,没意思。
戏到最后,夏以桐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一边吩咐人把荆秀的头摁在地上,一边面带微笑地将披风盖在了对方身上,从头到脚,像是盖住一个已死的人。
她站着,沉默着,空气中死一般地沉寂,地板渐渐褪色,空调的冷风吹着,将舞台刮成了一片金黄,敌营的黄沙地也悲寂地沉默着。
剧本上这里是空白期,最后三秒钟的自由发挥。
终于要完了,陆饮冰心里冷漠道:毫不出彩。她不抱任何希望地望着舞台,在等着秦导喊“下一个”。
剧本演到这里,夏以桐对自己的表现已经有了定论,她没可能了,她的水平就在这里,她没办法像陆饮冰那样一颦一动都扣人心弦,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