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注]谁知那亲爹,他把那后娘娶。后娘霸道不讲理,害我妻儿囚我爹,占我大屋夺我田……”陆饮冰边打着节拍唱边进门,“好在而今十载过,我已立业有功名,今次儿,便要将那旧债讨,让那后娘悔万千、悔万千!”
唱罢,陆饮冰叫:“金科状元到!”然后她自己扶了扶头上纱帽的贴金立翅,款款上前。
陆云章立刻闭目倒在沙发上,陆妈妈快步跑向沙发,和陆云章躺在一起。
陆饮冰见家中狼藉满地,大惊失色:“爹!”
陆云章在她怀里艰难地睁开眼,指向厨房的方向,两眼翻白,嘴唇翕动:“凶、凶……”
头一歪,过去了。
陆饮冰凄厉地喊道:“爹!”那一声带着哭腔的凄凉呼喊,极具爆发力,饶是一直围观图乐子的梁舒窈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接红了眼眶。
陆饮冰浑身颤抖,躬身埋在陆云章身前,手指发着抖,摸他的脸和额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哽咽地喊:“爹!儿回家了!你看看儿啊!爹啊!”
女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陆妈妈从装死中睁开眼睛,眼圈发红,不满道:“打你进来,就没往我这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