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洺詹很快被下了大狱。
家中老娘无人照顾,病死在破屋中十日才被人发现,他知道后,也自戕在了狱中,实在令人唏嘘。
宴音收回思绪,仍旧彬彬有礼地问:“可否进去等候尤先生?”
屋内人影动作缓慢,接着,身形枯瘦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头发大半染了银丝,脸上肌肤干薄,只剩面骨撑着。
她扶着门,拿着个小杌子,带着歉意说道:“寒舍狭小简陋,还请在外等候吧。”
宴音口中道谢,接过杌子,当真就静坐等了起来。
尤夫人就不止一人,又说:“里面还有几个凳子,我搬不动了……”
周叔进去麻利端了出来,一群人都坐在了屋外晒着太阳。
尤夫人也坐下了,黄浊的眼打量着这拿下了帷帽,容貌美极了的姑娘。
“敢问姑娘名姓,你们这是为何而来?”
宴音幼时陪着父亲走南闯北的,看人也有点眼色,这夫人说话进退有度,尤家想来也曾是书香之家。
宴音懂尤夫人的担心,柔柔笑道“我想考鹿岑书院,来寻尤先生教导我。”
她干脆说明了来意,尤夫人放下了猜测,点了点头。
没等多久,巷子那头跌跌撞撞来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