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实在张狂。
姜辜应知他心有抱负,仍待再劝:“你还太年轻,不知科举艰难,更不知官场险恶,少年意气只会让你一事无成。”
“父亲可愿给我这个机会,看看这少年意气会不会妨碍了我去。”姜负雪看他,那眼中早不是什么少年意气,只怕比之在官场行走二十年的姜辜应都要老辣不少。
前世他站的位置比姜辜应更高,扶幼帝,摄朝政,人前温润端方,手段狠辣无情,将大靖朝政稳稳把持在手中。
这样的人带着前世记忆进入官场,只怕攫取权力的速度比前世更快。
姜辜应听他儿子说出这堪称任性的话,可看他面色却无半点为着儿女情长昏头转向的模样,甚至那眼中藏着什么,他也看不明白。
“好!”姜负沉吟半晌终于应下,他也不怕跟儿子赌这一回,“及冠之前,你若能进仕途,在朝中站稳脚跟,我也不再管你。”
姜负雪要的便是这一句承诺,当即谢道:“谢父亲成全,祖母那边也烦请父亲为儿子挡着。”
姜辜应只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时间悠然地从指缝流过,深秋叶落,梨昔园里的热闹却不减,喧嚣满座,唱《牡丹亭》的戏子水秀几个起落,赢了个满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