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汉话倒说得很好,只是这字里行间的逻辑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傅瑶无话可说,只能讪讪道:“你不生气就好。”
“我怎么会生气?若非经历此事,我实在不知道湛郎对我关切至此。”赫连清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显然昨夜的事并没放在她心上,她一心沉溺在傅湛的柔情中了。
傅瑶不得不佩服她这种心态,尽管十分不认同。换做是她,就算不将那几名暴徒凌迟处死,也要让他们大大的受一番折磨——她毕竟不是圣母,不愿白白受这些罪。
尽管如此,她还是叫了傅湛来,叮嘱他道:“公主她生性纯真,不知人心险恶,你可别事事由着她。那几名肇事的狂徒,你该盯紧还是得盯紧,别让他们再惹出什么乱子。”
傅湛点点头,“妹妹放心,我自然知道分寸,早就着人看着了。”
傅瑶这才舒了一口气。她自己是觉得斩草除根方为上策,为着顾忌赫连清的心思,才不得绕这么一弯子。
说也奇怪,听闻北蕃王是个暴虐恣睢的性子,怎么生出的女儿却外刚内柔,心肠这样仁恕,大约真是当娇花一般养着的吧。
她又想到两人从前的过往,便笑着问傅湛道:“哥哥究竟是怎么接纳公主的,刚成婚的时候不是对人家理也不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