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冷冷的。
“‘他’没有骗你,我也没有。”
但是他没有证据,什么也没有。
他在很多选择上都太绝对,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反而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没有想过要骗三梦,假如她不能再相信他,那么相信后继人格也是可以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对另一个自我竟然已经妥协到了这样的地步。
三梦不吭声。那天气急了,很多话就那么说出口,事后她都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些什么。气还是很气,人家的青梅竹马,生死与共啊,她都插不进脚去,还留在那儿干什么呢,走了一了百了。
但妙贤对她有没有一丝真心,这个她真的说不好,也不愿意随便践踏。气话说完就完了,跟这是两回事,她也没打算故意戳心窝子让他难受。
心里头叹口气,当年那场动人的音乐会,那悠扬婉转的笛声里,她怎么就没听出来有这么曲折的故事呢?怎么就爱上了这么复杂的一个男人呢?
妙贤就坐在她旁边,她不动,他也不动,仿佛可以这样天长地久地跟她耗下去。三梦看他脸色,也确实是不好,胃病靠养,他又还失了些血,伤了元气,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对他实在百害而无一利。
她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