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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洋房的时间比之前说好的晚了三个小时, 迟稚涵虽然一直发短信报告行踪,但是齐程全程只回了一句好, 打电话给他也直接被掐掉。
回去的时候就有些不安,打开门后在玄关探头探脑。
空间太大, 虽然开着小夜灯, 她也只能看到齐程那张床上又升起了桌板, 他那头亮着灯在画画,很专注的样子,完全没抬头。
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低头的样子, 心里面就酸酸软软的想上前揉揉他的头。
……
深呼吸。
然后扬起笑脸。
“我回来了。”她穿的是中筒靴,脱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又不愿意扶着墙, 然后如齐程所料的,半穿着鞋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咦……”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迟稚涵低头, 问得迟疑,“玄关以前就有地毯么?”
好厚实的样子。
“下午铺的。”齐程淡淡的回了一句。
迟稚涵几乎每次脱鞋子都会发生这种事故,所以下午赵医生来的时候,他很顺便的让赵医生和门口的安保一起把整间房都铺上了地毯。
反正她在哪都能摔着。
当然, 赵医生做了一个下午苦力后恨不得掐死他这件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