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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劝说无效后, 她只能跟着齐程坐在床边, 然后跟他商量:“换一只手好不好?我要用这只手打电话叫外卖……”
“不好。”齐程居然还能有力气回瞪她。
她倒是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不好,因为另外一只手是她刚才被刀割破的那一只。
“那我们这样坐着一直不动会饿死。”迟稚涵试图开始讲理。
齐程不说话, 低头,然后吸了吸鼻子。
……
迟稚涵不敢说话了, 今天的刺激已经很多, 如果他再哭的话她真的会跟着哭。
可是他的手真的越来越凉了。
“我去给你拿药好不好?你这只手温度不太对。”皱着眉头拉起齐程另外一只手, 两只手温度差很明显。
幻觉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明明什么都看不到,身体上的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坐五分钟。”齐程仍然低着头, 很坚持。
他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幻觉出现了很多年, 一开始自己也害怕,所以对待碰触的反应就变得特别激烈。
家里人被他的反应吓着,只要一碰到他, 就会条件反射的立刻松手,然后脸色发白。
像迟稚涵这样被他拽着完全不敢用力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