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觉得他还能好么?”
这个套,下的很重。
迟稚涵哑口无言。
因为赵医生说的是事实,齐程现在剩下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他自己根本没想着完全变好。
他对正常人这三个字,非常排斥。
“可分开一个月,也不代表你说的这些情况能解决啊。”迟稚涵的语气已经弱了下来,吸了吸鼻子。
“最起码,这是无数这样的病例数据累积下来的一个里程碑式的节点。”赵医生又磕了磕老花镜,“不是我不通情理,相比你们两个小年轻之间的感情,我更相信科学,更相信数据。”
迟稚涵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手却被齐程抓住。
“赵医生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一夜回到解放前?”齐程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迟稚涵回头,看到齐程也正在看她,眼底,有笑意。
暖洋洋的笑意。
“我确实排斥自己最终会变成正常人,因为我觉得我可能没办法再融入社会。”
“但是我没有拒绝治疗,现在的减药疗程,你说的让迟稚涵在对门录制视频这些方案,我都在接受,从来没有反对。”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样不够?”
赵医生仍然在磕自己的老花眼镜,没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