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两句的,但是到底不忍心在迟稚涵面前说太多。
她哥哥当年娶她,看上的就是她如花似玉的外表和娇滴滴的性格, 结婚前长辈们劝过,说这女的看起来就不是能同甘共苦过一辈子的。
结果她那位从小到大意气风发的哥哥,下了豪言,不需要共苦,他宠她一辈子。
谁都没想到,她哥哥的一辈子太短了,那个女人,也始终如一的无法共苦,只是可怜了两人的孩子,二十岁而已,看尽世态炎凉,一张能吃得出大米原产地的叼嘴到最后只能靠着给有钱人家炒几个家常菜来赚钱。
“我已经把账号发给她了。”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在整理齐程下周的药片,抑郁症的药很有意思,明明是那么灰暗的心理病,药片却颜色艳丽色彩缤纷,“她要还就让她还吧,我每个月打到还钱账户里的钱也会照旧,以防万一。”
“那些钱,就先存着,凑到她打的那个数额之后,我会一并还给她。”她不想让她妈妈心安,这一辈子都不想。
可唯一能想到的让她不安的办法,却只有这一个。
她妈妈就是不要她了,从头到尾,不给挽回余地。
或许,过几年,她的怨会慢慢淡了,但是心里面有那么一个地方,彻底的空了,类似于,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