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来,想必不是来闲聊的。沉郁茹觉着自己不好再耽误他们,趁着没人说话开口道:“那几位先谈。”说罢颔首致意退去。
“去休息吧。”傅其章在她转身时还不忘嘱咐,直到人出了门还在看着。
杨逾起了鸡皮疙瘩,急忙抖了抖身上的冷气。他回身坐下,故作无奈摇了摇头,道:“诶呀,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轻声细语的傅大将军呢。”
一番阴阳怪气,傅其章同往常一样也不理他,径直去坐下,道:“景舟跟你们说了吧。”
杨逾占着嘴喝茶,只点了点头,张瑞书接过话:“嗯,说了,南边不太安生。”
“现在最难的就是这个老狐狸不露尾巴。单凭这一封信,就算把窗户纸捅破了查下去,届时淮南王矢口否认,又没有其他证据,到头来还要落得个京官私联外将之罪。”杨逾润了嗓子,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却句句在理。
傅其章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现下更担心的是淮安部荀业之的安全,道:“荀将军那边形势不太好。”
淮南部一被拉拢,那江北军的六成兵力就在淮南王手里的。如此一来,荀业之的淮安部便处于弱势。
屋内安静了片刻,杨逾揉着手里的玉貔貅,向前探了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