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麻烦。她忽然觉得一个人颇为劳心,可是又不知道想的那个人是否愿意帮自己。
趁着府里没人,沉郁茹又将要送去赵记的信写了。
“六月初五,傅其章至沈府食炒虾三个,浓汤一勺...又至邀月楼,点各色菜品...晚,冒雨而归,饮姜汤一碗...
“六月初六,早,食清粥两口,山药糕半个....”
密密麻麻的整整两页信纸,旁人看着必定以为是将军府厨子的手记。
她上下打量了,觉得比上次详细了许多,想必收到的人能多看会儿。
也不知道,这个法子还能用到什么时候,只能是能顶一日算一日吧。
日头渐高,街上也忙碌起来。傅其章赶着路上人少,提前到宫门去等宣平侯缓慢的马车,毕竟老侯爷年过半百,经不起快马折腾。
那一匹白马很耀眼,宣平侯老远就看见了。马车缓缓停在了与傅其章并排的位置,侧窗帘子被掀开,宣平侯姚遇仰面看过来。
他虽然脸上褶子不少,但是从五官能看出来,年轻时也是英俊的模样。
不过现在遮住下巴的胡子和略显浑浊的眼白,都让他没了风采,许是被自己那个儿子气的。
傅其章勒着马往前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