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陆停踏入正殿时,脚步一顿。
“这些人越发不上心,连着殿内炭火都不点。”程求知搓了搓冻僵的手,不悦说道。
陆停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并不说话,眉目冰冷,捋着被雪浸湿的袖口,心事重重。
“殿下,先生,请用茶。”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小黄门悄无声息地走上来。
程求知接过茶盏,掀开茶盖一看,便又盖回去,随手放在茶几上。
“为何不点炭。”他质问道。
小黄门低眉顺眼站在一侧,犹豫好一会儿才轻声解释道:“司饎司那边发的炭是灰炭,点不着。”
程求知眉心倏地皱起,脸色难看。
“你叫什么名字,原是哪里做事。”陆停盯着面前的小黄门,突然觉得眼熟,“昨夜不是在书房,今日怎么在正殿。”
那小黄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叫远兴,原是司计司的浣衣奴婢。”
至于为何两地跑,他跪在地上并未答话。
陆停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自然也知其中缘故,不过是大家都不愿来伺候罢了。
“欺人太甚。”程求知拍桌怒斥。
陆停轻笑一声,目光落在远兴袖口沾着的灰尘上,最后把那盏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