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好多肉吃!”
季家三口抬头一见季秋咬牙切齿啃着糠团子,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自然也把悲痛扔去了脑后。季冬赶紧给妹妹的碗里添了稀溜溜的小米粥,劝着,“你也别吃太急了,小心噎着,再喝口粥。”
“能吃就好,能吃就好。”季山乐得褐红色的脸膛上开了花,季礼则在腌菜盘子里挑了最好的一片叶子放进了妹妹的碗里…
黄昏,是乡村里最安逸清闲的时刻,家家户户的汉子端着盛满杂粮粥的老碗,手里捏着个饼子或者杂粮团子一排排蹲在村口人家的墙根下,一边吃喝一边说着闲话儿。偶尔有谁摸出个两合面儿的馒头咬上两口,都要惹得众人羡慕不已。
季家住在村子最北边,原本这里是一个不算高的黄土坡,土质不算好,村人也没谁愿意住。十几年前,季山夫妻搬来落脚后就在土坡下修了口窑洞,后来慢慢又开了几亩荒地,孩子大了又开了上窑,渐渐就有了些生气。而土坡往西不到二里就是一座山顶常年迷雾缭绕的大山,据说有些不吉利。
所以,季家门前多少有些冷清,少有村人经过。但这也很好的保护了季家人的隐私,不必放个屁都传得全村儿皆知。
季山一只手藏在身后,乐颠颠往家里赶,不时回头催促跟在后边的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