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她下学早又因为小时候生病落过病根,说话口吃得严重。我大姐结婚时候才二十岁,那年我十二,还为姐姐结婚而开心,因为那天晚上终于不用再吃红薯干明天就可以一个人睡一张床,后半夜,人都散了,我大姐哭了,我不懂她为什么哭,她擦着眼泪说是因为舍不得我们舍不得家,后来我知道,她不是,她和我姐夫一共才见过几面就要结婚,她害怕,还好姐夫人厚道待姐姐十分的好。到我的时候,十八岁就有人来家里说亲,有一个家庭条件在我们那里还真的算得上挺好的,我想啊,我姐能嫁,我为什么就不能嫁呢,就同意了。”
陆良鋭从镜子里看她,和筱白的头发吹得乱,她的五官不是那么清楚,朦胧如梦里一样。
“我收了那家的订婚钱,我瞒着家里人自己去那家谈的,结婚不办酒席,折成现金算在礼钱里面,给我。”可能是说起十年前的事情,和筱白咯咯地笑,“我妈唉声叹气的,因为那个人是个瘸子,我姐让我再想想,谷雨和小寒还小,不怎么懂得,家俊是反应最安静的,他还是上课下课按时得很,后来是班主任找到家里来,问家俊为什么退学了,那天我们才知道,家俊从我订婚开始,就没去学校,是去给人放牛赚钱。”
“我记得,家俊那时候瘦个子又小,他从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