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去年和筱白在a市勉强付首付供了套房子,这套房子是完全把她榨干了,记得交房前几天她常常去周围转,应该是没出息吧,看着房子就跟当初的和爸一样,蹲在低头看着一人高的庄稼乐呵呵地笑,说心安了。
和筱白不种地,她看不到收成的心安,她有在大城市漂泊的心安。这套房子,不仅是一个住的地方,更是她弯着腰一点点攒起来的尊严和信心,在这里她有家了,再也没有人能把她赶走了。
今天,和筱白到丽园小区里,没有急着上楼,她就站在楼下看,看暗着灯的属于自己的那套房,
如果她把这套房子卖了,就能解决和家俊结婚的问题,外甥外甥女和谷雨的学费问题也能解决了,她每个月也不用大几千块钱的房贷还着,她手头能攒点钱,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累得跟头老黄牛一样。
可房子卖了,她就没家了,在这个城市里头,她仍是个孤魂野鬼。
和筱白点着烟,高跟鞋的鞋跟太高,她的小腿肚打颤,她歪头吐着烟,模模糊糊看到个人,那个人穿着土了吧唧的格子衫牛仔裤,她无助地站在一扇锁着门的门外,她用力拍门,里面没人应她,她喊得声音沙哑脸上是委屈又害怕的眼泪,后来又有个人过来告诉她“小姑娘别哭了,天晚了赶快找个地方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