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上过大学,我至少不会像这次一样胆怯,连争取一下都不敢,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样心虚和窝囊。”
“我真的挺想,上一次大学的。”和筱白的语气里,净是怅惘和失落,“大学是什么样子的呢?”
和筱白上学时候成绩很好,次次是班里的前几名,是凭着成绩考入高中的学习快班的,可就因为几百块钱的学费交不上,她自动选择了辍学。下面还有几个小的,如果她坚持上学,弟弟妹妹可能连初中都坚持不完。
对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说,公平和平等,是奢侈的词语,因为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他们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是光脚也赶不上的比赛进度。
“你吃不吃?”陆良鋭跟没心没肺一样,他把食物吃了大半,每吃一样前,都会问和筱白。
和筱白摇头,她哪有胃口啊,“我刚出来打工时候就十五岁,没成年做什么人家都不要,进工厂工作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对别人说是成年了。我爸妈说在厂里一辈子就这样了,让我来a市市区里,说就算挣不到钱,能见见世面也好还能自己做做生意。后来我做了超市的理货员、士多店的收银员,只能做夜班,白班都排不上。后来啊我二十一二了,又去路面上发宣传页、举牌子,穿玩偶装游街,一天下来衣服能拧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