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夜班火车回家。和爸反反复复几次了,和筱白抽着时间就回来看他,就算和爸对这个家已经做不出来贡献,或者说他只是累赘了,和筱白他们几个还是一次次把和爸送去医院,这是他们的爸爸,不管这个人身体状况怎么样,有这个人在,这个家就算完整的。
和筱白是第二天下午到火车站的,又转城乡中巴车,到家已经是下午五六点,老家院子里站着不少人,有几个面熟的亲戚站在门口唠嗑,好像是在说怎么办后事。别人见到她就说,“二儿回来了。”
和筱白走上台阶,站在门口,和妈看到她,过来拉她进去,“你爸走了,知道你在往回赶,没怪你。”
和筱白跪在地上,眼泪却怎么都流不出来,和爸在的时候,就算再穷,还是有个盼头的,盼着和爸能好起来,可和爸走了,这个家就跟塌了一半一样。大姐已经生了两个孩子,晴晴和斌斌年龄小,听到别人哭跟着哭,尤其是晴晴哭得嗷嗷叫,她挣扎着小手抱住和筱白的脖颈,“姨姨,我害怕。”
我也害怕,和筱白在心里说。
和爸去世时候,刚禁止土葬,必须要火化后才能下葬,和筱白记得那个地方。简陋的两面半截墙,连个大门都没有,亲戚说“这地方谁会来偷根本没有防的必要”,往里面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