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没来得及想为什么应该跟在宋子初身边的柒城会在那儿,但很显然,只要过了这一段路,他们就可以安全,她心里就安慰了一些。
一边点头一边说好,“我不知道追我的是什么人,萧景,要是是你的仇家,你就去死吧!”
那端静了一秒,男人沙哑的嗓音里似乎夹杂着风声和几乎听不见的笑意,“你舍得我死么?跟易扬说,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来抵。”
安言看着窗外不断闪过去的黑色,夜空很亮,连月光都是温柔的,车子偶尔还伴随着转弯时带来的眩晕和急促。
她看着前面专注的易扬,对电话那端小声说,“我不好打扰他,我很惜命,金都酒店的事情只有那一次,算是我心甘情愿,要是再让我因为你出事,萧景,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挂断电话,乔特助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靠在后座的男人,镇定出声,“萧总,太太不会有事的,我们的人都安排过去了。”
萧景应没应他也不知道,可他人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漠得生人勿进的样子,除了刚刚,乔特助认为他在跟太太讲话语气有所不同以外,整个人是充满了戾气的。
男人眸色深黑,抬手捏着拧成川字的眉心,菲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好像浑身